知之为知之

叶蓝/喻黄/双花/林方/肖戴无抗力;
叶乔/西湖组初心;
小乔/肖队中心什么都吃;
叶受/高乔高雷点莫戳;
其它CP欢迎安利。

抽风删日志性人格。

[叶蓝]师生之间95-98

◇CP:主叶蓝。喻黄/双花/江周/韩张/林方/刘卢/包罗等。

◇大概是调职老师叶修×好学生蓝河的故事。


字数大酬宾……个毛线

……什么都不说了……我已经打算抄一生……

—— —— —— —— ——


95

也许是蓝河的建议起到了效果,黄少天跑第一圈时简直是腿上长了翅膀,健步如飞,将其他人远远甩在身后,甚至在经过终点线的时候还向蓝河愉快地招了招手。

蓝河面无表情,只张了张嘴:“韩老师在后面。”

“擦!”黄少天怪叫一声,跑得飞快。

他还剩一圈半,不出意外的话及格没问题。蓝河很欣慰,至少他能收获一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偶像。

视线循着黄少天的身影移动,只能看见他乱糟糟的头发和被风鼓起的衬衫下摆。操场的对面一个险些被黄少天踢翻的矿泉水瓶斜斜地倒在长椅边,大概是哪个学生落的。

钝痛跟随心脏的跳动一点点蔓延到全身,忽然间蓝河觉得呼吸都被死死攫住,某人的音貌从眼前一掠而过。都是自己太过矫情。他想,以后不能再看那些言情了。

努力将注意力拉回黄少天的身上,四处转了一圈却不见踪影。蓝河正惊讶着,黄少天的脚步声比身形先一步冲到他身边。

“?!”

粗重的喘气声猛然在耳畔响起。蓝河刚想转过身,滚烫的身体下一秒猝不及防地撞上他的不算坚实的后背。蓝河还来不及发出任何表示的声音,肌肉全身紧绷,视角在瞬间摇晃两下,倾斜,在趋于古怪的角度中朝地摔下。

幸而人类天生是害怕破相的。出于本能反应的蓝河张开了双臂,在倒下时以掌心作为受力面承受疼痛,而它比想象中来得更早。等蓝河从头脑充血和耳鸣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听见黄少天喋喋的声音他简直想拔了卡下线遁。更何况黄少天一急,那语速就跟着上去了。

“蓝河蓝河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跑完有点兴奋想拍拍你没想到它还没缓冲完。你摔哪了受伤了没还能动吗能站起来吗……卧槽你快转过身来给我看看,怎么不说话不是被我撞傻了吧!”

其它部分都被大脑自动选择性过滤掉了,只有最后那个“撞傻”听得很清楚。他翻开手,沾着污渍和塑胶粒的掌心有几处开了微小的口子,向外沁着血珠。

蓝河沉着脸,缓缓地直起身,迅速地将两巴掌按到黄少天脸上。

“……”

世界都安静了。

 


96

黄少天终究还是及格了,并且据说补考的人中他是唯一过线的那个。

他顶着满脸的血痕支支吾吾地拉着蓝河把他的手给韩文清看,并艰难地说明了来龙去脉。

韩文清瞅了瞅他俩,眼皮一跳,还以为发生了命案。他沉声,让黄少天领着蓝河去医务室。

然而,上至冯校下至学生都认为医务室是公认的禁地,非万不得已不得入内。其中有一只大魔王被囚禁,他姓方名士谦,只有神奇的魔术师才有能力解开魔咒。

其实也不完全是这样。校医方士谦常年独自待在医务室中坐班难免太过寂寞,除了对着电脑发呆就是对着墙壁发呆。偶尔有学生看个小病小伤他就和几百年没见过活人一样逮着不肯放,家长里短唠个没完。

不知为何,王杰希和方士谦私交甚好,在养生之道上特别有共同语言。因此众老师没事总撺掇他去慰问一下方士谦。在没排到课的极少的日子里,王杰希早上十点去,下午五点才能看到他苦着脸从医务室里走出来。

这是有多可怕。

蓝河也担心自己会被强制扣留。走到门口,另一边传来了交谈的声音。一个是方士谦,另一个模模糊糊,声音也有些轻。

黄少天门也不敲直接闯进去:“方神,蓝河受伤了你快给看看!真的特别严重!”

方神是方神医的简称,这个称呼最早是从王杰希嘴里传出来的,多少有些调侃的意味。后来被学生肆意流传,久而久之也就都这么叫了。

方士谦停下转笔的动作,闻声望了望他身后:“谁受伤了?”

黄少天侧了半个身把蓝河拉进来,硬是把他塞到了转椅,高举起蓝河的右手凑到方士谦眼前。

“方神你看这个还有救吗?”

不要说得我没得治了一样好吗。蓝河翻了个白眼。

方士谦深深地看了黄少天一眼,他认识这个隔三差五来医务室做客的小孩。起身去医用柜里拿了双氧水,漫不经心地说:“黄少天你老实告诉我,这伤是不是你干的。”

黄少天尴尬地笑了两声:“方老师你只管看吧。”

“行吧,一会和你们喻老师禀报一声。”

方士谦用镊子夹药棉沾了点双氧水抹上去,疼得蓝河缩了缩脖子。他咬牙低垂着眼,看得黄少天都疼。

方士谦又说:“文州,你也不出来看看黄少天这个泼猴,好歹是你班里的学生。”

话音一落,帘后的影子隐约放大清晰了许多。蓝河和黄少天起初没注意,被方士谦这么一说这才发现屋子里存在第四个人。黄少天心虚地倒退几步,后背重重撞在柜子上,“嗷”地嚎了一嗓子。

喻文州拨开帘子,双眼带着些未褪去的笑意。他意味深长地朝着黄少天的方向望了一眼,随后凑到方士谦身边,仔细打量着蓝河的手,意义不明地“嗯”了一声。

“是该和我禀报一声。”是对着黄少天说的,“我还得和叶老师知会一声,毕竟你是他的人。”

这话听着别扭。喻文州仓促间又补了一句:“他们班的人。”

不对啊,文州平时很少会说错话,难道他意有所指?紧张兮兮的黄少天松下来,揉着腰问喻文州:“你怎么在这?生病了还是哪不舒服?不是被方神拉过来的吧。”

喻文州不想告诉黄少天。方士谦把棉花扔进垃圾桶,把镊子归好,和蓝河叮嘱了几句,这才有空抬起头命令话痨:“你负责把感冒药带给叶老师。”

“为什么让我带难道这不是文州的事吗?”黄少天才懒得跑腿,“叶修不就是感冒怎么不自己来拿。”

“少废话。让你去你就去,要么你留下来别走了。”

事实证明这话还是有点分量的。黄少天看了看喻文州寻求,后者皮笑肉不笑地说了声“少天辛苦了”,无情地把他打发走。

走就走。黄少天忿忿地从喻文州手里夺过药盒,对着蓝河点点下巴。蓝河会意,欲要走,被喻文州一把按住:“有点事找你。”

蓝河对上喻文州的目光,那里平静得让人觉得可怕。

 


97

方士谦毕竟是个成年人,随便找了个蹩脚的借口就拖着黄少天溜出了医务室。虽然黄少天坚持挣扎反抗,最后还是敌不过大魔王紧紧箍住他脖子的手臂。冲着那里大喊,蓝河一会我给你发短信!

蓝河忐忑不安地看着喻文州在方士谦的位置上坐下,双手交叉,看似和颜悦色。

他好想知道最近自己怎么一直被各种单独谈话啊。

喻文州直截了当:“你应该猜到我要说什么了。”

蓝河颔首,一时间忘了伤口的相撞。

“本来是想另抽时间找你谈谈,既然正巧遇上,不如现在把事说明白。”喻文州说,“由我代为转达叶老师的想法,他最近有点忙得不好不好的。”

“喻老师。”

“嗯?”

蓝河抬起了头。他深吸了一口,把那些喉口的哽咽和疼涩,以及各种不必要的情绪尽数吞下。他眨了眨眼,试图加快某些液体的蒸发。好久以后,他说。

“我知道了,喻老师。”眼眶还是通红,“我知道了。”

在喻文州诧异的目光下,蓝河扯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你能替我传句话吗。虽然不是现在。”

 


98

辩论赛准备得如火如荼。不过那也仅限于对此上心的叶修和对什么都很上心的喻文州所带的7、8两班,以及一如既往与7班不对付的1班而已——按江波涛的话说,孙翔同学每分每秒都在计划如何打败黄少天。至于其他班级,在肖时钦的提议下将所有的任务统统推给了语文课代表,理科班打打酱油就好。

这日闲来无事,喻文州捧着个热腾腾的茶杯,椅子转了半个弧,靠在叶修桌上,看他仍被感冒困扰:“叶前辈这么辛苦,不给个冠军都对不起你。”

“虚伪。”叶修眯着眼,压着嗓子批评他,“不如把黄少天从二辩上撤下来?”

虽说比赛过程中既不能说垃圾话,也不是话多就能取胜,叶修还是半真半假地开起了玩笑。他也不得不承认黄少天是7班的终极武器,是其他班的软肋。

喻文州听罢,绕了一百八十度又兜了回去。

冠亚季的人选毫无意外,剩下就是排序的问题。然而和1班比完下台的时候蓝河整个脚步都是虚的,连简单的句子都组织不起来。其他人也没好到哪去,乔一帆扶着安文逸扶着墙慢悠悠地往台下走。唯有唐柔比较正常,只是这姑娘看似灵台清明,实则神智虚浮,直到孙翔气急败坏地咚咚咚撞过她身边这才回过神来。

坐在席上的叶修幽幽叹了口气,既知大局已定。他知道这个真不能怪那四人,只能怪对方不是太过狡猾就是太过直接,这边的几个小伙子还是太天真单纯。

黄少天拿到冠军奖状的时候抱起台下的卢瀚文像个滚筒洗衣机似的原地转了好几圈,无意中挤到高叫着“压力山大”的郑轩喷了徐景熙一脸酸奶。

因为是周五的最后两节课,学生们有些蠢蠢欲动。可怜的主持刚宣布结束,请有序离场这五个字还没蹦完学生们即争先恐后地全跑了。

擦。主持妹子到后台还了麦克,一路小跑着走掉了。会场顿时清了个干净。

这厢喻文州走到叶修身边,叮嘱几个学生早点回家,抬眼迎上叶修的疑惑。

“怎么?”

喻文州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蓝河,扯住叶修的手臂:“借一步说话。”

拉着叶修来到后台,几个整理设备的老师望了他们一眼没作声。叶修实在搞不清喻文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问:“怎么了?”

“7班夺冠多亏了前辈的指点。”真心的。

叶修嗤了一声:“就说这个?不会吧你,这么无聊。”

喻文州说:“其实不是我有话要说。”

“谁?”叶修挑眉。见喻文州不说话,猜测道,“……蓝河?”

“你能猜到是谁,却猜不到他想说什么。”喻文州苦笑了一声,“老实说,我也被这孩子吓到了。”

“他想说什么?”叶修骇然,“我去,不会说什么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吧。”

“不,恰恰相反。”喻文州说,“他认为他已经清楚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不再产生师生关系以外的任何想法, 请叶前辈尽可能以平常心对待他。”

叶修这才将目光收回来,眼里刻着清晰的诧异:“他……这么和你说的?”

喻文州点点头。

他沉默半晌,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蓦然间掏出烟咬在嘴里,忽然想起学校不比自己家,不是哪都能抽烟的,于是去摸火机的手怏怏地停住,不知所措地放在身侧。

喻文州看得出来,他慌了。他装作不在意,手伸进叶修的裤袋,替他将火机拿了出来,点上烟。看见叶修仍然困惑的眼神,喻文州将火机塞到他被动曲张的手心中,说:“他是个好学生。”

与此同时,走在黄少天身边的蓝河面无表情地掏出手机,在好友列表里翻了半天,戳进某个资料面板,头像上的笑好像在冷冰冰地嘲笑他的傻逼。他清空了聊天记录,又用力地想了想。

“哎,你真要删?”蓝河颔首,黄少天音调拔高了几度,“真删啊?放那又不占地方,万一他发现了呢?万一他有事找你呢你想过没有。”

平时过了这个路口黄少天就要和蓝河道别了。蓝河站定,肩上的书包沉甸甸的,勒得他有点疼。

手指停顿了片刻:“发现就发现吧,有事在群里说就行。”

说完,他对准删除——君莫笑从他的QQ上消失了。

“明天见。”蓝河将手机塞回口袋,向黄少天笑笑,头也不回地侧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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