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之为知之

叶蓝/喻黄/双花/林方/肖戴无抗力;
叶乔/西湖组初心;
小乔/肖队中心什么都吃;
叶受/高乔高雷点莫戳;
其它CP欢迎安利。

抽风删日志性人格。

【全职/于远】执

自从被组长卖了于远的安利之后就爱上了这对儿啦,这里的锋哥简直帅帅帅!智商不足的我看了两遍才懂(。

么么


朝暮四时云归:

  给吱《师生之间》的G文~ฅ>ω<*ฅ   
  老实说硬塞一个于远进去真的挺不好意思的……好吱说喜欢真是太高兴了oxo  
  内容叶蓝无关,蹭个tag踢一下《师生之间》的天窗和印调,如有不妥请告知立删w  
      天窗戳这儿    印调戳这儿   
  祝本儿大麦!ヽ(〃∀〃)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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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喻文州耐心地等于锋把最后一支烟抽完,这才从放哨模式切换回来。   
  于锋昨天刚调任过来,身为老同学的喻文州正好有空就带他在学校里溜达溜达顺便叙叙旧。   
  前面还说得好好的,当他问起邹远的时候,于锋忽然就走不动路了,摸出包烟来蹲那儿就点,一句话也不说。   
  喻文州知道于锋这是有话要说,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者该从何说起。他挨个儿捏过左手五指的骨节,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你们这前前后后有五六年了吧?”   
  “嗯。”于锋还在认真地销毁罪证,鞋尖蹭了厚厚一层土,直到几个烟屁股快被他碾碎了,才叹了口气,“走吧。”   
  他们沿着原路返回,中间折了个道为了避开教学楼,俩人还一身烟味呢。   
  路过花坛的时候,于锋忽然站住不走了,喻文州在他前面一点儿停住,等他说话。   
  “你说,邹远这事儿,我是不是错了?”   
  他听见于锋这样问。   
     
  02  
     
  “于锋你别这样!”   
  自从于锋表白了心意,邹远一直躲着他,不联系,不见面,甚至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如果不是把邹远堵在家门口,于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看清楚他一次。   
  于锋以为自己表达得够明白了,然而邹远还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这让他烦躁不已。他把邹远逼得走投无路,想抱他亲他爱他,那么那么的想,可是邹远说于锋你别这样。   
  “我们将来没有路可走,不会被理解更不会被祝福,还要承受各种恶意的眼光和看法……”   
  “你在乎别人的看法?”   
  “难道你不在乎?”   
  这一下把于锋问住了。   
  他不在乎吗?他太在乎了,没人比他更在乎。   
  后来于锋回忆起这一幕,后知后觉地想,好像他的人生中就只有一次,只有对邹远的一次,他那么执着又偏激,不考虑现实和后果,他只想要眼前这个人是他的,别的再大的事都可秋后算账。   
     
  进入那具身体的时候,他知道邹远是疼得流泪,恨得发抖,怕得出汗,一切都无关情欲。可惜于锋那个时候已经全然失去了理智,他想在邹远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怎么也赖不掉的那种,哪怕是作为一种自欺欺人的束缚,也要把他绑在自己身边。   
     
  他那么爱他。   
     
  03  
     
  “怎么原来你一直都不知道你错了?”喻文州微微挑眉看他,“我还以为你早就后悔了。”   
  “我是后悔了……不过我指的不是那个。”   
  喻文州不解地皱眉,只见于锋冲着一个方向扬了扬下巴,然后就目不转睛地望着那处。   
     
  那是学校的艺术楼,一楼是画室,五间只有一间是开着窗帘的。   
  他坐在画架前面,拿着一支细细长长的画笔在纸上扫扫涂涂。太阳光斜打在他身上,柔软服帖,将他整个人都衬得软和和的。这个角度只能看清他的半张脸,轻咬着的嘴唇,和睫毛的阴影下专注的眼。   
  喻文州哑然,“你还真是……”   
  “你还没说呢,我到底错了没?”于锋执着想得到答案。   
  喻文州又远远看了一眼画室里的人,思忖片刻,反问道:“值得吗?”   
  “这不咨询你呢?”   
  “我觉得你已经不够纯粹了,歉意多于初心的话,那就没必要。”   
  “初心是什么?”于锋不明所以地笑了一声,“我就知道一件事……邹远他从头到脚都是我的。”   
     
  04  
     
  “邹老师好!”   
  “邹老师早啊。”   
  “邹老师……”   
  学生们陆续进了画室,纷纷跟邹远打招呼,邹远一一微笑回应。   
  “好,昨天我们讲到……”   
     
  于锋斜倚在外面的围墙上,离邹远最近的位置,但是看不到他。   
  几个学生注意到了他的存在,目光频频往外瞟,于锋竖起食指贴在唇上,然后敲了敲身边的墙面,意味明显。   
  画室窗户旁边的墙上贴着一张静物透视图,邹远指着每一个结构认真讲解,没有留意学生们暧昧的目光。   
  如果有人路过艺术楼后面的空地,会发现有个男人神经病一样对着一面墙含情脉脉。   
     
  “你们在看什么?”   
  邹远终于察觉了,往旁边移了几步手贴上窗户往外看,眼看就要把那层玻璃推开了,一个女学生急中生智,“有只白猫在咱们窗台上呢,刚刚被您吓跑了!”   
  邹远闻言,放在窗框上的手垂下来,“上课还是继续看?”   
  大家纷纷坐直身子。   
  邹远拉上了窗帘。   
     
  于锋看着他的手在离自己那么近的地方晃来晃去,忍着没自己去推开窗户。   
     
  05  
     
  邹远的日常行程很简单,公寓,画室,餐厅,画室,公寓。不管有课没课,他几乎都会在画室泡上一天,不上课就自己画画,或者单独指导学生。   
  艺术家也分很多种,有像唐昊那样奔放张扬的,就有像邹远这样安静细腻的。   
  于锋也不是一有空就来视奸他,他会找来邹远公开课的教学视频,对着屏幕上他的画板仔仔细细地跟他画一样的东西。   
     
  第一次见到邹远,于锋路过美院,碰巧他们在写生。   
  他在许多学生中间,认真,安静,心无旁骛,他在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他是他们当中最普通的一个,可于锋就是无药可救地被他揉碎了心。   
     
  让他不得不相信了命运这种东西。   
     
  邹远的脚边总是铺满了纸片,一幅画,他画了很久都画不好。   
  于锋的办公室里到处都是他扔的纸团,他会下意识考虑纸团在离开他手的瞬时速度加速度各种受力各种势能,美其名曰实验式备课。   
  一周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   
  他还是……没有勇气打扰他。   
     
  06  
     
  “哎于老师?你干嘛呢!”   
  于锋吓了一跳,原本猫着腰仿佛听见咔嚓一声。   
  “今天邹老师请假了,您找他有事吗?”   
  “哦请假了啊……好好请假了好,我不找他。”于锋一只手揉着好像闪了的腰一只手挠挠头,“……我能进去看看吗?”   
  “能呀,”女学生朝他眨眨眼睛,“您天天来,早就想让您进来坐坐了。”   
  “咳、咳咳……”于锋被呛了一口,面对学生的调戏不想解释什么,兀自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间画室叫做二号画室,从建筑面积到设计装潢于锋都了然于胸,室内的每一寸地面他都知道长什么样,各种零零碎碎的物品摆放他记得比谁都熟。因为正如女学生所说,他实在是来过太多太多次了……像个变态似的。   
  要说唯一不熟悉的一样,应该就是邹远的画板。从窗户的任何角度,都看不到他在画什么。   
  此时所有的画架都用布盖着,于锋下意识寻觅起来,当他刚要掀开一面时,女学生却制止了他。   
  “画画的人,秘密都在画里,您可以选择一种坦然的方式了解,刻意去探求的话,是会被讨厌的。”   
     
  其实我早就被他讨厌得……不能更讨厌了。   
  于锋虽然这么想,但终究还是没有看他的画。   
     
  易碎品不愧是易碎品,在一定高度下依重力坠落,着地的那一瞬间,就差没能碎成粉末。   
  于锋回过头,仿佛一段影片的慢镜头那样,明明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他完成这个动作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生活就是一件艺术品,于锋想,平时觉得它很美,开窍后觉得它更美。   
     
  邹远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被带进画室的,只知道背后靠着的门被眼前这个人上了锁,想出去必须开锁,要开锁必须有钥匙,钥匙在距离他几步远的讲台上,而这几步远……实在是太远了。   
  于锋像一堵墙一样将他禁锢在小小的空间里,他的脑子里像是在试爆原子弹一样轰轰轰炸个不停,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而于锋很快就给了他答案。   
  苍白的嘴唇传来细微的刺痛,温凉的触感几乎要侵入骨髓一般无限放大着它的存在感,唇齿纠缠的感觉既陌生又熟悉,几乎连争取都不曾有就被攻城略地。   
  那是一方习惯性的占有,和另一方心甘情愿的臣服。   
  不管多少年过去,他的身体依然牢牢记得他教给他的东西。   
     
  女学生洗完一盒画笔回来,怎么敲门都没人应声。   
  门内于锋紧紧抵着邹远的身体,捂着他的嘴巴,泪水流到他的手上,他假装不知道。   
  “那个,你们邹老师在这,我想单独跟他说几句话。”   
  话音刚落,门外一阵窸窸窣窣之后,似乎是放了什么东西在门口,人就离开了。   
  过了好一会儿,于锋才松开手,捧起邹远的脸再一次狠狠地吻了上去。   
     
  07  
     
  “……所以你就辞职到这儿来了?你以前不是这么冲动的人……别动。”   
  冲动吗?于锋又把头转回所谓的黄金角度,不得不斜着眼睛看他,“这不是想赌一把大的吗,再不冲动一次,我怕以后连念想都不敢动了。”   
  邹远似有似无地笑了一下,铅笔在纸上划得沙沙响,此时虽然光线不太好,但并不妨碍他把于锋完美地勾勒出来。毕竟在他的记忆里,他的样子还是清晰得不得了。   
  “好了。”邹远把画纸取下来,走到他跟前递给他。   
  然而于锋却没有接过,而是抓住了邹远的手,后者似乎被惊到,手一抖画掉在了地上,然后又是新一轮的僵持。   
  “你原谅我吗?”   
     
  邹远试图挣开于锋的钳制,但于锋握得很用力,根本不给他逃避的机会,依然认真而执着地盯着他。   
  “邹远,你原谅我吗?”   
  “……这重要吗?”   
  “很重要。”于锋腾地站起来,强烈的压迫感再一次让邹远害怕,而于锋没再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只是握着他的手,“……我知道我的行为差劲透了,你不原谅我也没关系,但你告诉我怎样才能得到你的原谅,我去做,好吗?”   
  邹远抿抿唇,眼神躲闪,“我不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我……”   
  “你松开我。”邹远收紧了手指,指甲抠在手心里。   
  于锋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慢慢放开了自己的手。   
  邹远从教室角落里搬出一个画架,放在刚刚他画画的地方,掀开盖布,然后看向抬脚准备过来的于锋,“不要动,让我……补完这幅画。”   
  于锋果然就不动了。   
  他的心怦怦直跳,他的血管里仿佛流起了熔浆,他的四肢百骸都在膨胀在呐喊在庆祝一个还不甚清晰的事实……   
  邹远这次用的颜料,只剩下最后的细节部分。他用很细很细的软画笔一线一线地补,刻意忽略于锋眼中那抹令人发笑的神采,可笔下竟然不由自主地将他的神情都描了出来。   
     
  记忆有时候真的不靠谱,即使画了个完整,也会毫不犹豫撕碎重来。而他需要的,不过是见他一面,看他一眼,将那些让他不敢下笔的空隙通通填满。   
  然后承认一些本不敢承认的事。   
     
  08  
     
  “老于,有人找。”   
  “唔嗯等会儿等会儿——”   
  一个年纪轻的往那边瞅了一眼,“也就是我们惯着你!为人师表都被你吃了。”   
  隔间听见于锋在笑,然后边回应边往外出,“说得跟你多上档次似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少了两盒玉……”   
  才说到一半于锋就卡带了。   
  邹远特别懂事地站在门口没进来,左手提着保温桶右手拿着雨伞,看样子像是淋雨了头发还有点软趴趴的,看见于锋之后歪了歪头,然后闪开地方让他出来。   
  “淋着了啊?”于锋快步到邹远跟前,两只手摸摸他肩膀,手底下凉凉的,心疼得不行,“下着雨过来干嘛?俩楼隔那么远。”   
  “就是下雨才过来,你就不用去餐厅啦。”邹远把保温桶递给于锋,又看四处没人凑过去亲了他一下,然后不自觉地皱了皱鼻子,“学生考试你们肯定忙,我就主动来看看你……烟味。”   
  于锋被这接连的甜味攻击打了个措手不及,空闲的一只手拨拉拨拉邹远的刘海儿,白皙的脸上有一点冻红,让他也忍不住想亲上去。   
  “好了,我得回去了,画室门没锁。”邹远笑笑,抬起手对他摆了摆,“拜拜。”   
  “我送你,等我。”于锋立刻折身回去放下保温桶,在办公室一片点火的哀嚎中跑了出来。   
     
  画室的门虚掩着,推开第一眼就能看到那张彩色的人像。   
  老实说,于锋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他自己,虽然画上人的表情他挺有感触……   
  试着去理解艺术家的世界也蛮有趣的,听说他们看到的世界和一般人看到的世界是不一样的,而邹远能把心里的于锋画成这个样子,就说明他的形象在那个世界还不错。   
  他心里的于锋,形象竟然一直都……不错。   
     
  邹远其实特别不适合分析问题,唯一一次大事上独立思考,就导致了兜兜转转几年下来还是这个人的结果。   
  曾经在乎的东西,随着时光的洪流渐渐变得寡淡;曾经惧怕的东西,竟在不知不觉成了心中的执念。   
  果然以后还是都听他的好了。他看看身边的人,摸摸鼻子想。   
     
  后来经常有学生问那幅画,这是老师您画的吗?画的是谁呀?   
  邹远总会腹诽一句“真的有那么难认吗”然后用long long ago的语气回答。   
     
  “他啊,在遥远的那栋楼……”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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